其實我應該在Zurich待到昨天 然後抵達Munich
但我今天卻從munich出發前進到Wien
之所以這樣更動行程 是因為發生了...
用「crazy」這個字來形容剛剛好
但 「terrifying」就要見人見異
星期六當天我因為對Luzern依依不捨
所以拖到下午六點多才出發前往Zurich
出了車站後 很明顯就能感受這真的是瑞士最大的城市
繁華 名車 精品...觀光客和世界連鎖高級旅館
anyway 我帶著很雀躍的心情 坐電車前往Andreas家
由於截至那時 我的couch-surfing經驗實在太美好
加上Andreas在網站上的reference記錄非常好
書信往來我們的互動也很棒
於是我帶著is ready to have lots of fun的心情
敲了門
一進門 andreas問我有沒有辦法在十分鐘內出門
放了行李後我進餐應跟大家說嗨聊天
(andreas 和很多個也還是大學生的朋友share apartment)
剛餐廳就有人雙眼渙散的跟我打招呼
原來他是來自美國的另一個surfer
他說話很偏激 一目了然就是吸了很多大麻
雖然有的意見表達角度讓我覺得好笑
但他真的嚇壞我了
由於他堅持不去音樂節 耽擱了我們趕火車的時間
等到真的決定要出門時已經快來不及了
於是我在Zurich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一路跑到火車站...
(我幾百年沒跑步更何況一大清早還起床去練瑜伽)
雖然一路上和andreas的談話方式都讓我很不習慣
髒話 髒話 髒話
瘋狂有點偏執的處世角度
但我還是抱著well...we'll wait and see what's going next
音樂節真的很棒! 每個樂團都很不錯 他們的朋友們也很友善
雖然他們一直給我酒 一直要我再喝再喝
乾杯故意很用力把酒甩出來
有時候要我也抽煙
在人群中跳來跳去非常投入
常常干擾到周遭的人們於是被白眼
但一切都真的很不錯而且好Local
我很確定如果不是他們我絕對不會有機會到這個有趣的節慶
因為一整個鎮應該只有我一個亞洲人
回到市區已經好晚 但是在火車上他們就先預告等一下還要去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好像當晚有聽說很棒的band要表演
那時候因為我喝了一堆我實在搞不懂是什麼的酒
我已經進入很茫的狀態 但我還是跟著走
走到我們要去到地方前 他們遇到了一個很妙的〝老〞朋友
是andreas在國中時的死對頭 但 此刻是 Julie的大學同班同學
而J在幾個月前搬進A的公寓 所以世界真的太多奇怪的巧合了
老實說我覺得他們也許有在一起 因為他們的關係很微妙
總之他們朋友就是個討人厭 存在著很奇怪又不願意離開的人
於是我們繼續走到一間土耳其餐廳
A&J點了卷餅後 我們四個人就上二樓
期間A跟我說如果他要我吃 不吃就是不禮貌
而且我如果醉了吃點東西我會比較舒服
於是我照做了
說來有趣
從小我媽就不准我跟人分享食物 飲料 或杯子
然後現在我吃陌生人剛咬過的卷餅 喝同一瓶酒 或抽他們剛吸過的煙
離開餐廳後 我們又開始在大街上行走
穿過很多詭異的地方 沿著河岸在黑漆漆的草叢旁
有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有時他們會唱歌
或者把鞋子脫掉在街上跳舞
整段路程有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但我覺得他們是好人
只是腎上腺素一直分泌的感覺很累人
我一直以為我們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沒想到爬過鐵門又走了一小段路後
我看見道路上坐滿人
似乎廢棄的公寓牆上充滿塗鴉 坐在路上人們的身體也是
刺青 眼妝 或迷幻的神情
進去後我先去了位於二樓廁所
大家則在一樓等我一起到地下室
等我從廁所出來後 J&A 的朋友酸溜溜的問我:
「廁所乾淨嗎」我想他的語調應該是用句號結尾
在地下室時音樂很大聲
煙霧瀰漫得讓人們原本就朦朧的臉龐
又更模糊
我才好不容易酒醒了一些
忘記當時是凌晨所以不那麼睏
但又是酒精和香煙
而隨著音樂
我跟Julie在所謂的舞池跳舞
後來J拉著我說她真的累了因為一大早她才考完類似Final的東西
所以我們就去找andreas商量回家的事
最後我們在街上圍成一堆堆的人群中找到他
坐下來後他們告訴我因為現在沒有車所以我們要等到五點半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我周遭的人
又來來回回聽了一些也許我懂太卻不了解的對話
A好像曾經是激進的黨派份子吧
他們不喜歡外國人 (也許只有哪些在瑞士工作的人)
曾經有一系列campaign要讓政府妥協
當下正在進行的活動是要不准政府降低社會補助
反正 我們又待下來了 而我累的半睡半醒躺在路上
睡了嗎 我想不起來
清晨坐車回到家的路上
我偷偷跑去看了火車時刻表
因為離開的念頭在那個夜晚一直不斷的敲著我的心門
不是離開他們家去找hostel或hotel
是離開這個城市 離開瑞士
回到家後我發現我很清醒
我不睏 頭不昏
可能還有力氣再追一次火車但卻沒有辦法打開行李待下來
於是...
我跟他們說這個晚上真的非常棒
但我該走了
「I feel like going...」
A聽到的時候很震驚 他說我傷了他的心
其實我覺得他剛見到我的時候應該有點後悔host我
因為見面不到兩分鐘他就問用有點不耐的語氣問我為什麼有英國口英
接著他的笑話或玩笑我又都不懂
不過在土耳其卷餅店時
我幫他跟他那討人厭的老朋友證實在英文文法中
與現在事實動詞是用were 而A是對的
他用那個晚上第一個真的很陽光的大男孩笑容跟我說了:
「thank you, surfer!」然後我們give me five
那是那個晚上第一次我確確實實的證實他真的是好人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敢大剌剌的跟他們走那些陰暗小巷
雖然路程上我真的被路人的眼光瞧得很不自在
第二次是在我睡著前的短暫聊天中
他跟他朋友說:「this girl is reallly cool, I like her!」
他應該沒有料到我有這樣的能耐
在那個當下還有辦法跟他們坐在路上
在他們偶爾對呼嘯而過的車子咒罵時 跟他們一起大笑
但無論如何
我就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了
宣布我的離開過不久
Julie跑來拉著我的手說
如果我是很害怕那個美國來
幾乎沒帶錢只帶一隻薩克斯風四處表演賺錢
應該嗑了很多藥 講話又好偏激的surfer
我可以跟她一起睡她房間 或者樓上有另一間空房
總之她希望我不要走
至少不要在喝醉了又沒睡覺的一大早搭車離開
而且她跟A一樣不懂我為什麼不喜歡他們
我很誠實的告訴他們我真的很喜歡他們
but just feel like leaving for some unknown reason...
看進她的眼神
我發現雖然這個女孩一整晚都太瘋狂
但她其實就和他們的出身的偏僻小農庄
一樣單純友善
最後由於幾個小時後才有第一班車到Munich
所以他們在要去睡覺前
丟了個軟沙發給我讓我如果真的很累了還有個地方可以窩著
查完時刻表 寫了寫明信片
我不知不覺在廚房的角落真的窩著就睡著了
醒來後雖然時間還充裕
但我飛也似的離開 好像再也無法容忍任何一秒
現在我的旅途甚至前進到了wien
所以往回看我可以更清醒的辨識每個情緒和片段
在火車站的那個早晨 我雖然一點都不餓
但我一來想把剩下的瑞士法郎用完二來因為不知名原因
於是我很暴躁的買東西和吃掉
好像是抒發某種情緒的心理作用一樣
冗長的敘述結束
這篇記錄其實是寫給我自己
因為
我相信這是我人生中很特別的一段經驗
從來不曾有過也應該不會再有
為什麼會走的那麼倉促
我想是因為僅只一個晚上發生的事和擁有的情緒
就足以填滿我原本計畫的四天三夜
另外
我對瑞士的愛好像從天堂掉到地獄一般
痛的我突然驚醒
我突然發現它竟這麼不完美!
of course, 每個國家都會有它的問題
可是在這樣一個
每個角落都美麗的像一幅畫
人們如此友善 和平
街上充滿各式漂亮的名車...
那些無法負擔如此高昂生活費的人們
竟然這樣的在過生活
更何況我絕對只有淺嚐而止這片黑暗
待在蘇黎士的期間
我沒來得及去看那些大銀行的總部和其他景點
但我真真實實的見識和感受到瑞士的另一面
於是突然
一直以為會愛瑞士愛到離不開的我
連呼吸這裡的空氣都覺得失望
好像連風都在催促我趕快往前
所以我離開了
毫不考慮